第四章 The Waves in Dark暗流涌动
【Warning】本章高肉，微雷…跳过也不太影响剧情
只发生过一次的事就像压根没有发生过。*
那Sherlock足以认为约克郡的那一晚根本不存在，放在思维宫殿里任其自生自灭，只是从Dwight案和Marin案彻底查清后，Moriarty也完全没出现过。
PSY计划被Mycroft再次加密，Sherlock只得靠接受委托和苏格兰场的案子打发时间。
伦敦的夏天来的缓和至极，空气里充斥着夜来香的花粉味，丝雨密密，柏油路粼粼反光，Sherlock低头浏览琴谱，暖风拂起他的卷发，一切都是不合时宜的静谧安详。
街灯突然熄灭，夜幕沉降，凉意习习，Sherlock倚在窗边听着上楼梯的脚步声，屋门大开，Moriarty一身T恤牛仔裤，神色平淡如水：“别看窗外了darling，当你凝视深渊时，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”
Sherlock转身，盯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眸：“然而这深渊早已盯紧我不放。”Moriarty笑的戏剧化，暖光将他周身氤氲出暧昧气息，像是轻柔的抚慰，他舔一下嘴唇说：“你却从未想过要离开。”
被唾液浸润的嘴唇成为最危险的信号，Sherlock几乎没做思考就攫住他的肩，凑上去，低下头。
Moriarty沐浴后便离开，Sherlock凝视他的踪迹隐匿在一望无际的夜色里，最后只剩一片死寂的安详。阑珊夜色微凉，Sherlock紧绷唇角，灰绿色眼睛熠熠生彩，一只晚睡的知更鸟停在窗台，胸前艳红羽毛如同融化的朱砂。
Lestrade电话打来时正是第二天残日西沉，夕阳透着陈旧的气息。“这里发现一具尸体，本没什么太特殊的地方，只是看了资料后我们发现他曾经也失踪过——”
“把地址短信给我。”Sherlock箭步下楼，脸上是大快朵颐的快意，红霞将他的脸染成一片暖色。
一进案发现场的腐臭味让Sherlock紧紧蹙眉——还没看到尸体就能判断，死者至少已经死透5天了。Lestrade站在门口一副难为模样：“邻居闻到臭味才报了警，情况不太好。”
Sherlock打开厨房的冰箱——空荡荡一片，只有过期半个月的面包，生着一团团绿色霉菌，关上冰箱，他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观察着环境，似乎不在意Lestrade说了什么。死者单身，抽烟，偶尔喝酒，爱玩弄枪支，严重的蛋白质过敏患者，现场除了臭味没有血味，Sherlock偏头：“死于过敏，食物性。”
“据法医初步鉴定是这样的，具体过敏源在Anderson那里。”Lestrade带着Sherlock向房间内走，腐水横流的地板，透白肿胀的身体，面目全非的脸，Sherlock看一眼便说：“这是抛尸现场，死者是将死之际被扔到这的，检查结果呢？”
Anderson拿着刚检测出的化验结果：“死者死于摄入过量蛋白质和脂肪酸，他生前食用的巧克力蛋糕里有大量花生和坚果的成分，他既然知道自己吃了会死，为什么还要吃？”
Sherlock没有回答，嘴角染上不易察觉的凛冽笑意，Moriarty，只是抓住别人自身弱点加以利用攻击，就可以将别人肆意玩弄的男人。恐怕死者至死都不知他吃的巧克力蛋糕的成分，巧克力那无用的甜味成为掩饰一切的致命利器。
特地叮嘱法医多提取胃液和血浆提取液，Sherlock又仔细检查尸体是否存在其他伤口。异味对他来说好像根本不是阻碍，尸体检查的差不多，Sherlock又问Lestrade：“死者也是失踪到2010年9月？”
“根据金融机构给出的催款单和贷款记录看是这样。从2007年到2010年秋，缴费中断。”Lestrade把一摞材料给Sherlock，并在犹豫这种看似自杀的他杀，究竟要不要立案，这可不是Sherlock能帮他解答的问题。
Sherlock回家先彻底洗澡，再躺在沙发上，对着花纹繁复的墙纸双目放空，窗外皓月当空，强烈的银白色月光，照的玻璃发白。他蜷身躺着，Moriarty昨晚来之前那人就已经死了4天，所以不是没有案子，他想了一想，从睡袍里拿出手机。
太没有美感了——SH
那是你们发现的太晚XDDD——JM
顺便一问，这份礼物还喜欢么 X.——JM
那得看我之后还能发现什么——SH
那我就静候惊喜——JM
死者名Mike，男，48岁，父母双亡，无兄弟姐妹，未婚，一言蔽之，重要的社会人际关系全无，因摄入蛋白质不足而身材纤细，2007—2010年失踪，死于蛋白质过敏，休克致死。
三个人的死亡就可以归纳出许多信息与共性，Sherlock现在基本可以确定，Dwight，Marin，Mike三人——甚至更多人，有Moriarty的客户想要的东西，应该和2010年神经病院院长和护士长被杀害碎尸有关。当下问题在于，for what？Moriarty的客户究竟想要什么？
他翻个身，开始联系他的流浪汉线人们。
手机很快出现一条消息——劳瑟街106号。
他的流浪汉线人们能用消息和纸条就绝对不会用讲的，看来Sherlock今晚必须再出门一趟，况且劳瑟街106号是神经病院的原址，虽然现在被改成商铺，但是只要存在过的就一定有不会被消灭的痕迹。
午夜的雾来得很快，朦胧薄雾紧紧包裹Sherlock的身影，街边高挑栎树森严而立，深夜里显得庄重而威猛。
“我对2010年9月24号那天印象很深，因为那天医院里涌出无数病人，之所以看得出他们是病人，仅仅是因为他们身上的病号服。”流浪汉蹲在街边对Sherlock说，“他们看上去真的跟普通人无异。”
Sherlock点头——很多只是没有严重疾病的实验体。
“那天之前好几晚，我在医院房檐下借宿，没有听到一点声音，完全没有异样，后来我才知道病人都被放出来是因为院长和护士长被杀害碎尸了。”
“没有任何异样？”Sherlock强调。
“完全没听到也没看到。”
流浪汉顿了顿继续说：“之后这里就被改建成这模样，如你所见。”
Sherlock塞了一张英镑给他：“Thanks.”说罢便走向街那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，午夜过后的街头，路边密密麻麻挤满熄火的车，唯有那一辆出租车还亮着灯，Sherlock走上前去看清司机后竟兀自一笑：“Moriarty先生，想不到您有待在我的调查现场接我回家的习惯。”
Moriarty眨眨深邃漂亮的大眼睛故作开心，眼神清澈明亮仿佛照亮了夜雾：“我不忍心让你自己走回家。”
二人一路无言，似乎各有心事。
车停在221B楼下，Sherlock却不急起身，Moriarty按下喇叭故意说的很大声：“Honey，晚安，需要晚安吻么？”
Sherlock下车摔上车门，笔挺颀长的背影仿佛一把静待出鞘的宝剑，那样干净锐利，撕碎黑夜混沌的轮廓。
注：只发生过一次的事就像压根没有发生过。——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
文中死者Mike和麦哥没有任何关系，请不要多想qw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