岚霖潇轩

第二章 The Most Secret Operation 顶级机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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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克郡的阳光白得像纸，风把太阳吹得褪皮，白云苍狗的冬天的市郊，Sherlock拎着行李下车，先找一家旅店住下。他看一下手表，此时Mycroft应该不知道在北部哪个郡里视察什么，计划刚好可以实施。

下午四点，守卫换班时间，Sherlock准时出现在里斯研究所，其坐落于约克郡西郊，研究内容属国家机密，据Sherlock调查应该至少从事人体器官研究。研究所2007年建立在曼彻斯特，2010年搬迁到约克郡，时间也刚好对得上。

鉴于Mycroft在视察，这次应该有20分钟的时间可以调查，Sherlock竖起衣领，一双眸子熠熠泛蓝，在车内对接待人员摆出和Mycroft一样标准的官笑，递上了Mycroft的证件。

出乎Sherlock的意料，一身白大褂的接待人员并没有对此次“突然袭击”有任何慌张或疑问，带着Sherlock走进实验室，步伐有力却从容，介绍得行云流水，从器材到药剂再到研究成果都面面俱到。

Sherlock隐约感觉不太对，却说不出具体原因，时间已经过去15分钟，他们进入最后一个，也是最内部的一个实验室。

两个研究人员带着口罩提取着试液，大型培养皿里的器官切片不规则摆放，二人机警敏锐的看着Sherlock，接待人员如释重负的对Sherlock说：“Sir，这是就最后一个实验室。”

还未等Sherlock回答，一把枪已经抵上他的额头，那两名研究人员迅速制住Sherlock的身子，他清晰感受到针头刺进脖子的痛觉。

“Mycroft，想不到你自己先送上门了。”

四肢的麻木和剧烈的头痛侵吞着Sherlock的知觉，凭借潜意识里的分析他告诉自己，那是特殊处理过的肌肉松弛剂和吐真剂，没有毒品成分，其他成分他暂时分析不出。

耳畔回响着疯魔般的笑，整个实验室仿佛都在震动，Sherlock感受到有人在拖动他的身体，疼痛撕扯着他的大脑，如成群烟花炸开。实验室灯光突然变得强烈，让他睁不开眼，器械拖动声，金属摩擦声，仪器开机声折磨着Sherlock的耳朵，他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应。

过去的全部都涌上来，溺毙在泳池底，燃烧在伦敦郊区的废弃厂房，消融在伦敦塔破碎一地的玻璃渣里，最后只是深藏在Sherlock的思维宫殿中，缓缓打磨出Moriarty那清晰的影子。

突然门“嘭”的被撞开，重重弹在墙壁上，Sherlock昏迷前最后看到的，是那双如夕阳余晖里飞舞的夜火虫般的眼睛，美艳无方。

Sherlock再次醒来已经在一辆黑色Spider法拉利上，头顶是风驰电掣的引擎响，他看了看表：“我竟然睡了1小时。”Moriaty又踩一脚油门：“吐真剂和肌肉松弛剂都有强烈镇定的效果，你的大脑又是台高速运转的机器，强制停止必定引发剧烈头痛，睡眠对你是种保护。”

“我们要去哪儿？你为什么也在约克郡？”Sherlock努力睁着惺忪睡眼，想打开车窗却发现肌肉松弛剂的效果还没散去，竟还是用不上多少力气。

“约克郡东郊。办事，跟里斯研究所没关系。”非主干道车辆少，Moriarty闯了红灯，“看来药剂的第二层反应还没退，小心还有第三层反应。”

“你开车技术变差了，Moriarty先生。”Sherlock揉着太阳穴，试图消除头疼的后遗症，大脑开始恢复运转，“你闯入里斯研究所这种政府性机密机构真的是为了我？”

“现在与其问我这种问题，不如想想为什么你会被政府机构暗算，这样更有助于大脑恢复。”不知怎的，Moriarty浑身突然染上一层阴翳的怒气，车却依旧开得稳当，天色渐渐暗下来，天空浮起一层浅薄的星光。

“到了。”车停在别墅门前的草丛上，天还没黑透，Moriarty下车给Sherlock打开车门。虽然不能完全自如的行动，但Sherlock仍然一脸倔强看着Moriarty，没有说一个字。

Moriarty直接将侦探从车里公主抱了出来。

玩味地品尝着Sherlock惊异的表情——双眼圆睁，瞳孔放大，嘴唇半张，Moriarty笑得淡然，全然褪去往日乖张：“Honey，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么，我就是这样抱着你一路走出里斯研究所的。”

他收到Sherlock尖刀似的眼神，笑的肆无忌惮。

“顺便一提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轻不少。”将Sherlock放到床上，看着他苍白起皮的唇，Moriarty去客厅给他倒水。

等热水烧开耽搁了一会儿时间，端水进屋的路上，Moriarty听到细微的喘息声，他皱眉走近，看着Sherlock额头浮起一层薄汗，慢慢汇成几股流下，红晕面积越来越大，已经扩到脖根。Moriarty坐在床边椅子上，翘起二郎腿，淡淡说：“看来是第三层反应开始了。”

Sherlock竭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，咬住下唇没有搭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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